死线为谁而铭 中

For Whom The Deadline Sets

地毯懒洋洋地爱抚着黑色丝足,硕大箱匣横在办公室中央,香槟在水中与冰块击掌。仔细听,黑色箱匣发出震荡,淡淡电流声萦绕周身。脚步轻佻,是琳前来签收礼物。礼盒虽没有传统丝带蝴蝶结,但漆黑的碳纤维镶嵌在钛合金框架上,美得像黑夜的眸子。监视屏闪烁光芒,参数繁杂却尽显玩味,从生理到情欲量化得明明白白。从荧幕主界面看去,箱匣当中是心跳加快体温升高的玩物。指尖扫过的是量化的快感,寸止和高潮计数器上跃动的数值而已。下一页缓慢载入,才能让人明白箱匣当中的是被拘束的少女,固定点遍布全身关节共计 16 个,造就了琳完美的生日礼物。

箱匣的完美岂会止步于此。琳熟练地操纵着屏幕,显露出它真正的獠牙。正如透视图所示,细长硅胶塞蜿蜒的尽头是少女 90% 的膀胱,硅胶棒携眷螺纹顶在花穴深处的洞口,正以 67% 的功率输出。楔形硅胶塞子卡在少女的后穴当中,源源不断地灌入总计 1200cc 营养液。三维视图在旋转,即可看到乳首上的夹子交替输出着脉冲电流,深入咽喉的口塞配合硅胶面罩牢牢把控着呼吸,每 90 秒一次的呼吸间隔强迫少女保持清醒来享受旅途。腋下和足底的挑逗绷紧着神经,快感总是在窒息的绝望下积累,在电流由项圈穿过脖颈的痛苦下褪去。尾页用寥寥数字总结了少女的旅途,自进入箱匣启动后的 44 个小时里,完美的缇佩斯系统成功拦截下了 102 次未经允许的高潮。

少女在黑暗的箱匣当中凝固,就连手指都被硅胶手套攥成拳头束缚住,牢牢地固定在身体两侧。剥夺感官之后只剩下触觉,在深渊中愈发突兀。柔软可亲的绒毛在脚上散布着不可名状的恐怖,汗水隔阂在皮肤和乳胶之间。氧气供应时断时续,二氧化碳堆积在胸口燃烧。难以忍受的呼吸控制,直到身体不再挣扎,在绝望中适应了箱匣。眼罩中的荧幕是少女漫长旅途当中的唯一慰藉,其中陈列着周身的拘束具,详实地介绍器具是如何玩弄身体。欲火量化成数值,时间变得粘稠。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冥冥中感受到自己在漂浮,天旋地转箱匣开启眼罩被摘下,正是那间将会非常熟悉的无间地狱。

漆黑的地堡没在城市的阴影当中。阿妮娅点燃蜡烛,蔚蓝的火焰扭动着身姿。百合子从麻袋的缝隙当中感受到光亮,并没有人打算将百合子从束缚中解救出来。等待百合子的是冰冷刺骨的金属项圈,瑞芙接过扳手拧紧螺丝。铁链的另一头是砖石墙壁,紧绷到百合子需踮起脚尖才能喘气。

没有鸽子会信任编辑的话语,除非把编辑变成鸽子。阿妮娅从百合子身上搜出钥匙,解开了限制欲火的牢笼。瑞芙本来不想在百合子面前解锁,可看到栓塞从苦痛变成欢愉,情欲的香氛弥散开来,瑞芙就再也忍不住了。轻薄的短裙飘飘如羽毛般下落,闪耀着沾染的情欲。阿妮娅早已将手指伸向花蕊,靠着墙角席地而坐。钥匙被草草地扔给瑞芙,随着手指欢愉的舞蹈。清脆的开锁声响起,一年有余的贞操带终于被瑞芙亲手打开了。冗长的栓塞看起来深不见底,积攒的尿液得到释放,瑞芙呻吟着瘫软在地,撑着身子将花穴里面未曾带来快感的震动棒拆下,其带来的第一次快感竟是拆除。这点刺激已经让瑞芙欲罢不能,反复抽插着震动棒,喘息之间随着欲水四溅达到了阔别已久的高潮。

终究是曾经的自己夺走了属于瑞芙的高潮,百合子多么希望是瑞芙在惩罚自己。台上那一刹那的犹豫葬送了瑞芙的高潮,紧接着是延绵不绝的电击与快感。百合子压在瑞芙身上颤抖着身躯,迎接着琳的奖励。绝顶的快感让百合子发出淫荡又羞耻的娇喘,酥麻的电流让百合子动弹不得,阻断了瑞芙高潮最后的希望。晚宴就这样完美谢幕,工作人员架走百合子,并锁上了瑞芙贞操带的清洁挡板。

属于瑞芙的高潮就这样被百合子夺走了,或许这高潮本就不属于瑞芙。

可怜的百合子只能被缚在墙边聆听属于鸽子们纵欲的夜,点燃周身紧缚的勒痕,项圈变得灼痛起来,打湿了嵌在花丛的绳。这点痛苦对于百合子来说算得了什么,在鹿鹿成为琳的女仆之前,地狱里面的器具都是为百合子量身打造的。

所有人都喜欢洋溢着热情的百合子,琳也是如此。只不过其他人的喜欢是渴慕,琳的喜欢是嫉妒罢了。琳享受着泛泛之辈百折不挠地活着,沉醉于一点一点地敲碎对方坚韧的外壳,将对方最脆弱的灵魂玩弄于鼓掌之中,贪婪地舔舐着她人早已碎掉的自尊心。当孤苦无依的少女沦落为琳的玩偶时,其他人在唏嘘之外默不作声;当可穿戴国际用高薪诱捕实验对象时,其他人都在讥讽之余默不作声;当贞操带成为政令锁到小城上每一个人身上,高潮变成奖励和配给时,已经没有人能发出声音了。于是小城里的所有人在高墙耸立,通信塔的范围下,所有人都成为了琳的奴隶。百合子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变得那么快,明明第一次见到琳的时候,编辑部还只是所有人温馨的港湾。

时间回到数年前的清晨,晨曦浸染大厦粼粼的波纹。飘洋过海莅临小城的百合子小姐,来到全城最豪华的大厦。说是小城,其实是太平洋上的礁石群填起来的小岛,犹如亚特兰蒂斯一般的乌托邦悄然在屹立于茫茫大洋深处。从海上机场向东延伸出繁华的街区,街区以北是可穿戴国际的实验基地,街区以南是郁郁葱葱的冷却塔,身披皑皑白烟的高塔是覆盖小岛方圆数十海里的信号塔。倘若是在夜晚,尖尖的塔顶射出一道道激光为航行的船只指明方向。

可穿戴的名声风靡全球,却甘愿藏身大洋深处。百合子喜欢这般清高的企业,向总部投递出简历,只身一人登上了可穿戴国际的专机。真正让百合子动心的是可穿戴国际的员工待遇,高薪加上产品的内部通道,踌躇于禁欲与纵欲之间的百合子毫不犹豫地将选择权交给了公司,未知带来的恐惧和兴奋冲昏了百合子的头脑,无条件接受了可穿戴国际提出的任何要求。

从来没有感受到海关检查如此漫长,不知无形的大网即将猎物困在陷阱当中。边检小姐姐在憨态可掬的笑容下欢迎百合子,眨眼间将百合子带进小黑屋做最后的审查。分开一对丝足靠在冰冷的墙边,迎接着平常的检查。女边检早已被可穿戴国际渗透,犹如魔术一般从百合子的身上搜到了违禁品——一包不明粉末闪闪发光。

辩解在震惊中显得苍白无力,手铐已经铐在纤细的腕上。挣扎带来的是更粗暴的对待,百合子被压在地上戴上了项圈。电流沿着脖颈肆意冲撞,手铐叮当作响咬红了手腕。痛苦当中夹杂着快感,天旋地转发不出声音,直到整个人都麻木了。百合子被人架起,少女淫靡的汁液浸湿了藏青色长裙,泪水弄花的妆容不再精致。恍惚间听到可穿戴国际的律师在跟边检交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摆在百合子面前只剩下两个选择。

被边检带走接受审判,送进牢狱成为阶下囚。听说纵欲成瘾的犯人可是会特别的寸止照顾,戴上贞操带接受寸止直到刑期结束,就算是出狱之后也不能随意摘下贞操带呢。不过像百合子小姐这种情况,表现良好的话十年以内应该有假释的机会吧

肉体上的纵欲填不满内心的空虚,高潮之后的夜还很漫长。于是在阿妮娅等人的提议下,曾经高高在上的编辑成为众人发泄的对象,如鹰嘴的鞭笞落在百合子的身上。这是在赎传播欲火的罪,痛并快乐着。阿妮娅高举羊脂蜡,任凭蜡油沿脊背滚落,凝固在娇嗔末尾。

曾几何时,百合子也是这样被吊在边检小黑屋里玩弄身体,却是以拷问的形式。鳄鱼夹狠狠地咬在挺起的乳尖上,哭喊被白纱塞得结结实实,可穿戴国际的专员期待的是百合子满意的回复。再坚韧的内心跟拷问相比都显得渺小,酥麻的电流撕开虚伪,用力拉扯百合子的酥胸,直到百合子再也没有力气挣扎。百合子在无尽折磨下选择了第二条路,成为了可穿戴国际的一员。

地堡里的黎明没有曙光,只有穿了贞操带的百合子知道属于清晨的挑逗传来,又随着逐渐清醒而褪去。被缚一夜又踮着脚尖的身躯满是疲惫,好在头套已经摘掉,蜡烛燃烬一切又归于平静,同样醒来的瑞芙解开了百合子的束缚,只是项圈还在。

“真的不跟百合子逃离这片是非之地吗?”

“对不起百合子,阿妮娅打算炸掉可穿戴大楼与编辑部抗争到底。”

沉默则是瑞芙无声的回答,百合子摸了摸颈间的项圈,低声喃喃自语道,就算逃走又有什么用呢,无形的项圈早已勒的我喘不过气来了,属于我的死线也终究会碾过我自己。


荒诞的闹剧最终以百合子的高潮收场,刺激褪去的瑞芙在领奖台上清醒过来。伸向乳首的小手被项圈啪的一声电到抽搐,不敢相信自己的升职礼物就这样拱手让人了。理智回归的瑞芙这才明白下一次高潮奖励的前置任务是写一篇话题度达到十万的专栏,主题正是今天的颁奖典礼。想要获得高潮还得描写自己悲惨的寸止经历,用自己的视角去写没有善终的欢愉。可翌日的早会自己还要参加,今晚就要加班赶出场景和脚本。晕厥过去的百合子已经被工作人员带走,会场里面的人都已经寸止离去,只剩夜幕下的主角躺在舞台中央,望向穹顶的目光当中尽是迷茫。

也就是从那时起,高潮对黑暗当中的三个人来说太遥不可及,对于成为专栏作家的三个人来说,按时交稿才能得到救赎;对于专栏编辑来说,审稿写稿同样重要。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恪尽职守完成自己的任务,死线轻而易举地碾过阿妮娅和瑞芙,百合子只能看着瑞芙重蹈阿妮娅的覆辙,被死线拿捏扔进绝望的深渊。

已经并不需要闹钟了,清洗完身体的瑞芙坐在床上,就像是第一次戴上贞操带后的那个晚上。只不过从那天开始是由埋在体内的陷阱,催生欲火挑逗自己直到醒来,每天清晨荒淫的梦都会以双手不自觉地揉捏乳首开始,以缇佩斯系统不留情地电击和寸止收尾。今夜的瑞芙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觉,穿上和褪去贞操带的夜晚都难以适应。手指悄悄地向花穴位移,只不过这次没能高潮却是没有自慰的情趣。拆掉的闹钟接上了雷管,下次大概就是最后一次响铃了。时钟滴滴答答地转着,就像死线一样吱呀呀地滚来。

旭日破晓的时候正好是瑞芙多年以来养成的生物钟,百合子也是如此。对于编辑来说,清晨的工作便是将专栏作者带进浴室里面清洁身体。可这次却不一样了,以往都是百合子亲吻着被束缚住的瑞芙的脸颊,撩起阿妮娅的秀发。今天则是百合子跪在地上,赤裸的身体上满是伤痕,伸出双手顺从地戴上镣铐。瑞芙踮起粉嫩的脚尖,将百合子铐在天花板垂下的铁链上。手里拿着的依旧是刻有齿轮与时间、火焰与天平、链条与皮鞭的钥匙,解开了百合子的清洁挡板。

“百合子大概有多久没高潮了。”

瑞芙打破沉默,不像当年百合子清洁错过高潮的瑞芙时那样尴尬。百合子想要回答,发现深喉口塞牢牢地封住自己的喉咙。瑞芙并没有解开的意思,心思没有放在清洁汁水四溢的花穴,自言自语着自己出逃之后的经历。手指不由自主地挑逗起百合子挺起的花蕊,水流冲洗着裸漏出来的敏感点;链条声嘎吱叫唤,就像是瑞芙曾经的挣扎和呻吟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戛然而止。百合子不喜欢在调教的时候给瑞芙塞口塞,享受着求饶和挣扎作为编辑的特权,亲吻着,撩拨着,一切是那么心安理得。瑞芙害怕自己也着了魔,索性就堵住百合子的嘴,不让自己深陷其中,打破禁欲之后的诅咒——接连不断的纵欲循环。

依旧是在百合子颤抖的时候停下,对于百合子来说这又是日复一日的寸止。上次高潮还是在遥远的上次,可对于瑞芙来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寸止百合子。作者的下克上是被编辑部锁允许的,编辑再伟大也是会犯错误的普通人,校对出现问题便是作者惩罚编辑之时。一向严谨的百合子也会粗心大意,简单的错别字经过三审三校还能出现在纸上。瑞芙敲响了百合子办公室的大门,却戴着校对组的白袖章,一纸审查令让百合子成为了编辑部的罪人。当着众人的面撕扯掉百合子的衣服,用如血般殷红的绳子将百合子五花大绑起来。为了防止百合子逃跑还加上了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的脚镣,牵着项圈的铁链穿过编辑部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瑞芙享受着肩章带来的快感,一切都是琳赋予的权力。

不堪回首的记忆中没有百合子拒绝与反抗,只有逆来顺受的屈辱与臣服。每次回忆这件事的时候都会是看着曾经的瑞芙是如何不顾百合子的反抗强行将她绑起来的,百合子的哭泣与呐喊,电击器滋滋啦啦的响声,撕碎的衣服和自己丑陋的嘴脸。自己是如何拽着赤身裸体的百合子走出办公室,玩味地给百合子的乳首夹上叮叮当当的铃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百合子身上,在那一刻仿佛自己就是百合子。双手被缚在身后,赤身裸体地接受众人的目光,无法捂住双脸遮住自己的身体。贞操带底下的栓塞当着众人的面玩弄自己到边缘,还要被拽着项圈穿过人群,每一步都会扯到脚镣,蝴蝶夹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在床上辗转反侧玩弄自己的乳首,忍不住将贞操带蹭床脚试图获得快感,在对百合子的愧疚中达到了高潮,真是无可救药的自己。

瑞芙没有解开百合子身上的镣铐,也没有将栓塞重新塞回百合子体内,更没有锁上百合子的清洁挡板。墙上挂起盈满淡水的输液袋,连到口球上塞进百合子的嘴里。瑞芙决心跟随阿妮娅的脚步与编辑部抗争,就让百合子成为这伟大革命的见证人吧。

闹钟的呐喊响彻编辑部,直冲云霄。

百合子多么希望镣铐上的定时锁能够走得快一点,时间为什么在死线面前那么渺小,现在却像身处箱匣当中一样漫长。那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伊甸园,也是无数人深恶痛绝的索多玛。百合子无比后悔当年自己选择了可穿戴国际给自己的第二条路,成为箱匣中的货物。

说是小黑屋却灯火通明,凌冽的冷光灯显得百合子脸色更为憔悴,按照发的餐食来算应该关了有两天一夜了。百合子活动一下背后铐得生疼的手腕,随意挂在墙上的项圈叮当作响,一样是冰冷到让人喘不过气来。每八个小时的投喂也不过是面前放一个小桌板,解开右手吃乏味的工业速食。也有拒不配合的人被按在椅子上灌入乳白色的半固体,挣扎着弄了一身也无济于事。

疲惫和饥渴在消磨百合子的意志,工作人员推来箱匣向百合子介绍,箱匣是可穿戴国际科技的结晶,有着曼妙体验和牢靠的安全性。既然要去可穿戴国际总部,作为员工体验一下产品也无可厚非。

沉默是百合子无声的抗议,下三滥的手段还不足以让百合子屈服。工作人员撕下伪装,牵着不肯认罪的百合子向走廊深处。临走时还不忘记给百合子戴上沉重的脚镣以示惩戒,赤脚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铁链的悲鸣贯穿昨日。

输液袋里的水都随着呜咽吞进肚子,小腹逐渐鼓胀起来,可还剩下一半的水自己已经喝不下了。踮脚才堪堪支撑身体重量,根本无法岔开双腿,难道自己要吊在这里被尿憋死吗。很显然随着时间流逝,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涌出,打湿了双腿,羞耻溢上心头。

永远也忘不掉身处箱匣的滋味,每当回忆起海关,百合子就忍不住颤抖。箱匣里的恶魔从记忆深处溢出,牢牢地将百合子束缚在原地。漆黑的磁流体倾泻而出,黎明前的黑夜破了一个洞,泛着晶莹的星光荡漾着。星空吞噬身躯,如触手一般撕扯衣服,向花穴深处侵袭。汁水四溢,娇声迭起,也无济于事,束缚住双手双脚的镣铐在恶魔面前保持沉默。呼吸器在嘴里充气胀大,扼住抽泣。凌厉的快感冲击大脑,双腿支撑不住身体蜷倒地。黑暗袭来。

不需要额外处理,粘稠的乳胶开始硬化,连上呼吸的管子就可以塞进箱匣当中了,看不见的深渊裹挟着百合子陷入属于她笼中鸟的命运。

琳的办公室里下起了滂沱大雨,浇灭了琳的雅兴。长裙不再蓬松,在火警声和爆炸声中依偎在琳的腰身上,少女的胴体愈隐愈现。琳跟随着节奏在雨中起舞,冲花妆容的脸上没有怒色,围着悬吊在天花板上的鹿鹿旋转着。

浸湿的麻绳愈发绷紧,正如不喜于色的琳一样。只有鹿鹿才明白切肤的重压,弥散在办公室的每一个地方。喷淋与火警戛然而止,琳不知从身上何处抽出匕首斩断悬吊鹿鹿的麻绳。鹿鹿掉在吸满水的地毯上,挣扎着起身挣脱束缚,早已忘却单脚堪堪着地的痛苦。可鹿鹿依旧在享受着,不论是痛楚还是快感,只要是主人给予的都贪婪地享受着。小腹鼓胀的不仅是情欲,更是主人对自己即将溢出的爱欲。贞操带锁住的不仅仅是欲火,更是自己对主人无处诉说的情爱。跟无数平凡的日常一样,鹿鹿挣扎着在水中起来,在人工的雨中舞动脚步,依旧是那个优雅动人的女仆。

对于琳来说,鹿鹿只不过是百合子的替代品,用来填满自己深不见底的情欲沟壑。空旷的地狱不能只有恶魔的存在,总要有无辜的灵魂经历磨难,才能映衬地狱的烈火。身为可穿戴国际的女仆的鹿鹿敲响了地狱的大门,没想到自己能受到琳的青睐。没有华丽的服装,没有精致的妆容,黑白色调的工作服是最好的装饰。高跟鞋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摇摇晃晃,留声机发出曼妙歌声,门帘缓缓拉开,琳收起手中的折扇,桌子上是嵌有钻石珠宝的项圈。

“成为琳的宠物,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呢。”

女仆当中尽是亭亭玉立的淑女,成为替代品也是昂贵又特殊的存在。总会有女仆都会爱上自己的主人,哪怕主人是魔鬼也会沉沦在爱慕当中。鹿鹿俯身跪在细腻柔软的地毯上,隔着薄薄的丝袜也能感受到温暖。项圈有些许冰冷,心里却是小鹿乱撞,铁链牵在遥远天边,办公桌后面的地上放着刚组装好的贞操带。

留声机里的舞曲恰到好处,琳伸出右手把玩着鹿鹿稚嫩的脸庞。另一只手轻轻拽起银链,用宠物来填满内心的空缺,两个人的脚步跟随节奏荡漾在曦光中。围裙于旋转起舞,长裙在间奏滑落,腰间最后的蝴蝶结也在最后的旋转中撕扯下来。链条绷紧发出声响,白色胖次应声滑落,少女重新回到怀抱,乐曲的终章是深长的吻。

下一首仍是叫不上名来的 A 小调圆舞曲。

该是细腻的麻绳起舞于娇嫩的皮肤上了,沿着吹弹可破的溪流种下玫红色的吻,一圈一圈地缠绕着翩翩起舞。魂牵梦绕的亲吻啊,鹿鹿不知道自己渴望了多久,在心底许愿百合子永远不要回来,命运如收紧的绳结一般将自己跟主人系在一起。就像是现在这样双手缚在背后,埋在主人温暖的双峰之间,任人宰割的未知感中夹杂着恐惧与兴奋。淫靡的爵士乐荡漾在唇齿之间,女仆鹿鹿迎来了属于她的贞操带。


燎原之火点亮整个岛屿,阿妮娅站在城市的阴影当中享受这场烈火盛宴,百合子逃跑真是太可惜了。烈火涌来的热风吹在稚嫩的脸庞上,挽起深色的裙摆,坚信胜利属于被剥削的作者和千千万默默无闻的员工的。

当笑容从琳的脸上消失的时候,封印在可穿戴国际的恶魔才真正降临。鹿鹿亲自清洁恶魔的胴体,手指在双峰间荡漾,沿着小腹下的一马平川舞动。红润的花蕊在水的波纹下清洗可见,令人羡慕的没有贞操带所束缚的下体,是自由亦是权威。拖更处理中心的大门荡然无存,阿妮娅站在控制塔的小房间里广播,所有不自由的作者啊,是时候站出来了,酷刑不再存在,拷问已成历史。

枷锁和牢门在众人的呐喊中颤抖,泡沫随着抖动溢出浴缸。手指清脆地敲击平板,是时候给这群虫豸以重击了。琳无数次梦到叛乱,没想到在今天化作现实。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笑容再一次回到琳的脸上。自己手中可有着捍卫铁律的特遣队,队员皆是经过调教的忠犬,指定能在重装驻军增援之前就能平定骚乱。

平板随手放到在双腿之间漂泊的托盘上,琳徐徐起身踏出浴缸。远处是漆黑的乳胶沿着手臂盘桓,冰冷的目光渗透护目镜,乳胶头套下的忠犬们手持武器向嘈杂的人群开火。鹿鹿一脸平静地拿出浴巾擦拭着琳的身体,轻柔地擦拭双峰之间的水珠,沿着小腹赶尽杀绝。可屋里屋外的清洗还没有结束,鹿鹿跪在琳的面前漱口。接下来是如往常一般,用自己的舌头和嘴唇清洁琳的花蕊。多年未曾咀嚼硬物的舌头甚是细嫩,仔仔细细地舔舐花萼,琳脸上尽是享受贴身女仆的服务。当挑逗变成吮吸,耸立的花苞更加殷红,轻柔到琳发出甜美的呻吟。鹿鹿贪婪地吞下主人的汁水,积攒的欲火促使鹿鹿愈发轻浮,更加卖力地服侍主人。

“就让这参天业火蔓延到所有人身上吧。”

百合子吊在天花板上昏昏欲睡,定时锁猝不及防地打开。长时间踮起的脚丫早已麻木,哐的一声摔在地上。疼痛袭满全身,泪水四散飞溅。地板上的尿渍早已干涸,挣扎着撑起身子却再次重重摔下,双臂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远处的枪声淅淅沥沥,以卵击石的鸽子们倒在血泊当中,只有摧毁通信塔才能有翻盘的希望啊。

塔高高在上,矗立在人工岛边最高的人工山上,即便是正午也云雾缭绕。海鸥划过远处的天空,耀眼的阳光粼粼地洒在塔尖上。从远处望去,塔的周围是钢铁荆棘,只有一条蜿蜒小道盘山而上。塔的背面是悬崖峭壁,怒涛呼啸,奋力舔舐着支撑着高塔的崖。潮起潮落间溅起雪白的花,打湿了少女胸前的领结。滔天巨浪中渺小的少女,只身一人撑起孤舟,扬起船桨以更大的愤怒拍打着波涛,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在来到可穿戴国际之前,本小姐可是 Aphrodite** 呢。”

血花绽放在枪声之后,爱欲、皮鞭和乳胶炼制的忠犬可不会心生怜悯。耳目被乳胶所封闭,只有追随虚拟现实设备刻在灵魂深处的服从。接收指令享受奖励,溢出思考忍受惩罚。少女们只不过是器具、系统和爱欲的傀儡罢了。啊,精妙绝伦的贞操带,伟大的缇佩斯系统,欲罢不能的绝顶渐进线。

制退器吐着烟圈,轻轻顶到阿妮娅漆黑的秀发上,空气中弥漫着地狱燎到天使的味道。掀起的燎原之火竟轻而易举地熄灭了吗,阿妮娅不甘心。可琳的忠犬们已经将她压在地上,满嘴的泥土混杂着铁锈味。眼前是仍在抵抗的众人迎接属于自己的自由,尽管是枪口的闪光的那一瞬,尽管是硝烟没能散去的午后,尽管是没有机会再次拥有。至少她们曾经拥有过。

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呢,阿妮娅在漆黑的头套落下来之前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手脚被扎带束缚,嘴里塞着满是血腥味的布条。命运的尽头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是永不见天日的箱匣,是高潮边缘的绞刑架,是斩断四肢的奴隶。自由显得是多么宝贵,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自己走上反抗的道路。要是那时在解锁之后远走高飞,要是自己不那么软弱,还有那么多要是。

阿妮娅在嘈乱当中被人提起,扔进押运车的狭小的笼子里面。笼子工工整整地堆码在车厢里,所有幸存下来的鸽子都会被带走。为首的叛乱者终将受到严厉的刑罚,可穿戴国际大楼前的广场便是审判最好的地方。车子还没发动,广场上就架起了高台,就像是胜利在凯旋之前就传到了琳的耳中。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被死线碾碎才是。死线不是一个确定的解锁日期,不是一次两次拖延或推迟的释放,不是被退回的高潮请求,不是情欲下的低级失误。死线是春宵苦短不敢渴求,是无尽寸止下欲火熄灭,是对高潮的绝望僭越了期望。阿妮娅在期待和畏惧下接受了百合子给自己锁上了贞操带,享受深入花穴的器具,追随内心深处的情欲,听从系统的教导。刚开始的一切是多么完美啊,脑海中浮现了这句话之后,死线无情地碾过了阿妮娅。

系统检测到阿妮娅悄然走过死线,拨乱反正的托更处理小组立马组织抓捕,岛上挂满了阿妮娅的通缉令,巡警将阿妮娅的公寓包围地严严实实。镣铐目光凌冽,箱匣嗷嗷待哺,逾越死线的千古罪人,十恶不赦的阿妮娅插翅难逃。

瑞芙的水手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冰冷的海水不仅灌满了长裙,就连灵魂深处也绽满白色的浪花。胸前小豆豆因为寒冷而挺立,就算是解开了贞操带也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来不及喝口伏特加暖和身子,千难万险来到塔的悬崖下还需要自己攀登。只有爬上悬崖才能到达塔的脚下,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一直攀爬下去。当初的自己为了爬上专栏作者一职,在百合子的带领下历经琳的巨浪,向着幻想当中的自己前行。写作的尽头是功名利禄,塔的尽头是自由,而自己太过渺小。

前人留下的岩钉为瑞芙铺好了刚开始的路,只可惜道阻且长,很快就到了陡峭的绝壁。百合子是天真无私的普罗米修斯,将火种毫无保留地传递给瑞芙,自己却被琳钉在高崖。琳对自己的怒火都以戏谑的手法降临到百合子的身上,借自己的双手寸止嘲讽着自己的自私与贪婪。那些此生最不愿忆起的过往,都化为重担压到自己身上。名为堕落的死线在日复一日的愧疚中悄然来临。

火辣的汗水坠入双眼,凌冽的海风刻骨铭心。自己选择的道路竟如此痛苦,可自己哪有退出的选择。阿妮娅早就打算牺牲自己为自己争取时间,曾经的百合子也是选择代替瑞芙接受琳的惩罚。欲火所焚烧的该是自己,散鞭所断罪的该是自己,箱匣所囚禁的该是自己,镣铐所束缚的该是自己。痛苦和厌倦让自己心生退意,可是前进的后退的苦难是一样的,一念之差坠入的便是万丈深渊。死线碾过的就该是自己。

死线已经碾过一次了,瑞芙不会再一次屈服在死线之下。肩上背负的重量还有摧毁通信塔的希望,二十三磅不到的塑胶炸药和雷管,揉捏出可爱的形状,一定能动摇高高在上的塔吧。可岩钉已经用完,高塔还是那么遥不可及,远处的枪声淅淅沥沥,自己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不对,还有一种办法,没有土壤和山涯哪有高塔。瑞芙开始用稿子奋力敲开岩缝,深一点,再深一点,一团又一团地塞入棉花糖。一个洞,两个洞,数不清多少个洞填完了满背包的甜蜜。插上蜡烛向大地祈祷,就让海岸跟着高塔埋葬在艳阳下绚烂的浪花中吧。

瑞芙唱起了海边熟悉的歌谣,电光火石间,海的女儿向浪花的怀抱中飞奔而去,只留下波澜不惊的涟漪。山崖吹一口仙气回应瑞芙的愿望,高塔在大地的舞蹈下扭折了腰,一头扎进汹涌的怒浪当中。塔的追随者们闪着花火纷纷投身大海,海面上只剩下小船孤苦伶仃地漂泊着。

浴缸中显现出大地的咒语,琳眼看着远处的塔消失在地平线上,所有的设备都追随着塔离线。恍惚中琳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结束了,已经结束了。正如噩梦束缚心头那样,黑云镶嵌上金边,高塔划破的夕阳余晖。属于琳的终焉,死线即将来临。琳在梦魇醒来之前被百合子处决,在惊醒之后被教会审判,在噩梦成真之时被寸止警察逮捕,成为可怜又可悲的纵欲犯。

是时候给荒诞剧落下终章的帷幕了。百合子一瘸一拐地向机场走去,如果自己曾经所追求的牢笼还等待着自己,所错付的欲火还未彻底熄灭。戴着镣铐一圈一圈地绽放着笑容,赤脚踩在暖洋洋的地毯上,留声机里的圆舞曲萦绕在身旁。可玫瑰色的记忆当中,脚踝不会被冰冷的镣铐咯到发红,脚丫也不会被绒毛搔痒。器具失去威严,系统愈发可爱,欲火若隐若现。好想沉浸于过去的幻想,欲火焚身也好,刻骨铭心也罢,心底无形的天罗地网永远将百合子笼罩其中。

渴望镣铐又渴望自由,却是在纵欲的时候渴望寸止,在爱与占有当中迷失自我。死线是什么,是无法填平的欲望沟壑,是贞操带锁不住的纵欲,是调教不了空虚的心。正如海关的箱匣是百合子笔下渴求的幻象,作为成为可穿戴员工的见面礼,化为笔下的奴隶接受既定的命运。字里行间的箱匣是残酷无情的囚牢,当自己亲自关进看不着听不见的黑暗之时,是否是情欲大于恐惧,享受在束缚当中。强行塞满的口塞是否比曾经自己锁上的要舒适,曾经欲罢不能的呼吸限制是否还能忍受,永远达不到的高潮是否如文字所描绘的一样痛苦。明明一切都是自己所深爱着的东西啊,可从文字迈进现实之后却那么骇人。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死线终究是为所有人而铭。

高塔覆灭之后琳已经不再是地狱的恶魔了,变成人类后才意识到自己跟大家一样是普通的存在。同样是娇嫩又脆弱的生命,一指粗细的麻绳可以缚住四肢,薄如蝉翼的眼罩可以蒙住双眼,随处可见的布条可以堵住巧嘴。鞭笞会带来疼痛,镣铐会带走自由,项圈在昭示命运,贞操带搓弄欲火。办公室里面所有东西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一切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巨大的漩涡袭来将琳吞噬,黑暗当中只剩下自己的宠物的陪伴。自己如同亡国的公主一般恐惧着少女的闺房,叛军兵临城下,等待自己的是被俘或流亡。

琳用尽平生最后一点威严瘫坐在长椅上看着窗外的夕阳,曾经是通信塔的地方披上了深紫的夜幕,不知黎明能否到来。可怜的亡国公主啊,要在被愤怒的国民发现之前夹着尾巴逃走。鹿鹿跪在地上蹭着琳的膝盖,安抚主人惊慌失措的弱小心灵。

鹿鹿起身褪下女仆长裙,朴素却是琳亲手缝制的衣物。难道鹿鹿也要离我而去了吗,琳沉默着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死线敲响办公室的大门。身上的衣物一点一点地落下,熟练地叠好放在琳的面前。只剩下坚不可摧的项圈和贞操带镶嵌在原来的位置,俯身叩首劝谏,请主人与鹿鹿交换衣服。

“该跑的都跑了,该来的都来了,陪在寡人身边的还是你啊,”琳仰天大笑,没有比此刻的笑容更加灿烂的了,鹿鹿再一次为琳换衣服,不管这是否为最后一次,“只要鹿鹿还在寡人身边,今天寡人愿意为鹿鹿一战。”

“没有了主人,空留鹿鹿一个人在岛上有何用。请跟鹿鹿一起流亡天涯吧。”

“只要鹿鹿高兴……”

尘封机场密道的大门缓缓打开,身着华服的鹿鹿让琳流连忘返,才意识到鹿鹿的美貌都在女仆和宠物下被埋没了。接下来的路途甚是凶险,身外之物不值得留念,身为女仆的琳总感觉还缺点什么。于是踩着薄丝走在地毯上踱步,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落地镜前,美丽又憔悴的女仆映入眼帘。面容妆饰不能张扬,举手投足需要注意,拽着鹿鹿的胳膊央求着一点一点地调整自己的仪态。

琳终究是自由散漫惯了,从迈出步伐的那一刻就露出马脚。一点女仆的样子都没有,鹿鹿想起来自己初到可穿戴国际的时光,成为岛上的女仆既是命运的恩赐,亦是命运的惩罚。女仆的训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从戴上贞操带忍受欲火焚身开始,到镣铐加身踏出无声脚步结束。冰冷的器具轮番上阵,无情的规训形格势禁,漫长的调教之后是默默无闻的落幕——只不过是茶水间不起眼的女仆之一罢了。

鹿鹿在失望后迷茫,禁锢情欲的贞操带意义何在,隔三岔五的寸止筋疲力尽,戴着镣铐的舞蹈荒诞不已。自己只不过是可穿戴国际器具部门和调教部门的实验品罢了,终其一生的高光也不过是试验台上欲求不满挣扎的身影。

直到琳撕开了命运上空绝望的阴云,将幸福的光芒照进鹿鹿身旁,在死线倾碾之前用爱撑起一片天地。

琳看到镜中的滑稽女仆的样子恍然大悟,踮起脚来将鹿鹿搂在怀里。鹿鹿红着脸抱着琳纤细的腰身,原来自己的主人竟是如此轻盈,好怕夜晚的海风将她吹跑。琳解开了项圈,当着鹿鹿的面戴给自己戴上,然后在鹿鹿的耳畔轻语到。

“哪有女仆不戴项圈的,所以还请鹿鹿,亲手锁上。”

鹿鹿颤抖着双手合上了项圈,咔嚓一声扣入心弦,直击鹿鹿的灵魂深处。亲手给宠物戴上项圈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鹿鹿看着同样羞涩的双脸,飘忽不定的眼神,害羞地埋入胸口。恶魔荡然无存,这里只有笨手笨脚的天使。鹿鹿多么希望能再抱抱娇羞可爱的琳,可是时间不等人,最后的班机不等人。

琳的小手深入鹿鹿的裙底,摸到了清凉的贞操带,在鹿鹿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中解开了被忘却的主锁。埋藏在身体深处的栓塞依次被弹出,从戴上贞操带之后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能解开。汁水随着贞操带褪下而溢出,这就是久违自由的滋味吗。琳将贞操带抽出,一只手伸向腰间,解开了胖次的系带。双腿伸进贞操带当中,提到腰间调整间距,锁上了曾经亲手给鹿鹿戴上的贞操带。

阴暗潮湿的密道传来阵阵脚步声,琳两步作三步般调整着姿态。原来戴着贞操带走路是那么不便,体内的精灵随着脚步悦动,在声声娇嗔中挑逗着、玩弄着。琳似乎从来没有亲自戴上过自己研发的贞操带,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贞操带只不过是注资研发中的沧海一粟,与缇佩斯系统和岛的建立相比来看是不值一提。可琳现在却是那么喜欢她,所有的爱欲都恰到好处,沉醉于欲火燎原的前夕。

贞操带的所有权限都交给鹿鹿了,此时的鹿鹿却硬不下心来,寸止对于琳来说还是太残忍了。脑海里是无数次循环琳的娇嗔,从锁上沾满自己汁水贞操带开始,系统自检,栓塞深入,撑开了尚未开垦的花圃。曾在鹿鹿体内盈满的汁水都原封不动地灌注琳的体内,两只小手压住裙边,强撑着颤抖的身体,故作镇静。可脑海深处都是身着女仆装的琳跪地的乞求,嘴角咬着裙摆露出一滩汁水。娇喘还不够动听,身体还没有颤抖,欲火还缺欠蔓延。

淫欲化作汁水溶解理智,再一次洇湿了蓬松纱裙。想要牵着琳的双手向密道尽头奔跑,密道的尽头是小巷深处,是路灯和监控照不到的地方。伸出的却是项圈的银链,挽住的却是项圈上的银环。琳没有反抗,任凭鹿鹿拽着自己的脖颈奔去,每抬起脚来都是欲火旺盛,每落下脚步都是欲水横流。

看不见的欲火早已爆燃,穿过脑海燎烧着鹿鹿的身体,阙如的花穴跟空虚的内心有什么区别吗。自己已经不再是女仆了,琳也不再是自己的主人,曾经的主仆已经颠倒,一切关系的纽带都被斩断。除了无情的贞操带将琳和鹿鹿牢牢地锁在一起。


注:** Aphrodite 阿芙洛狄忒,在希腊神话中是爱和美的女神,是乌拉诺斯与海的女儿,相传是在海水的白泡沫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