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晚风裹挟着海水的味道吹在脸上沁人心脾，十月及末，秋高气爽。六点钟一过，天兰服装设计分公司的写字楼里便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一个个身穿制服，容貌娇美的姑娘。
其中两位年轻女孩手挽着手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 SUV，一位 23 岁梳着亚麻棕色的及肩卷发，俏皮可爱，另一位 24 岁留着黑色的披肩长发，端庄大方。两人身上穿着的深蓝色制服款式与某家航空公司的空姐裤装制服非常相似，深蓝色西装外套里面是深蓝色马甲和白色长袖衬衫，下半身则是深蓝色长裤与一双黑色短靴。及腰的西装外套将胸部紧紧塑起，修身的长裤更是将臀部的形状完美呈现。如果说酒红色制服展现着女性的细腻与温柔，那深蓝色制服则凸显着女性的典雅和高贵。
两位姑娘坐进车后便关上了车门，随着一阵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汽车向着远处驶去。
“终于下班啦！晚上去哪里吃呀？我饿了…”亚麻棕色头发的姑娘开口说道。
“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驾驶位的司机并没有理会她，而是通过后视镜看向了坐在她旁边的另一位姑娘。
“我都可以的，听冰冰的吧。”黑色披肩长发的姑娘回答。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楚湘洺？”叶冰冰把手按在了司机的肩膀上，“我生日比你大两个月，难道你不应该也叫我一声姐吗？”
“听说市中心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厅，我带你们去尝一尝吧。”楚湘洺依旧没有理会她。
“好了别闹了，你们两个决定好吧？”楚湘汐看着眼前这对情侣笑着说道。
三人停好车后走进了一家马路旁边的餐厅，餐厅的装潢非常考究，复古的欧洲风格与柔和的灯光让气氛立刻变得温馨了起来。楚湘洺挑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而叶冰冰拉着楚湘汐的手坐到了他的对面。
“啊…”餐厅的座椅是比较柔软的真皮，但是当楚湘汐臀部接触到椅子的瞬间还是轻声地叫了出来。
“怎么了？”
“没… 没什么…”
看着弟弟紧紧盯着自己的凌厉目光，楚湘汐缓缓开口说道：“今天接到了一份投诉，我之前的一个项目原稿颜色和一部分细节与客户公司要求有一些出入，按规定接受了惩罚，还被扣了绩点…”
“杖臀吗… 这个月绩点情况怎么样？有参加复训的风险么？”
叶冰冰狠狠地瞪了楚湘洺一眼，然后将手轻轻搭在楚湘汐肩膀上，“别理他，湘汐姐的画工和天赋在我们整个设计部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可能因为一次投诉就被安排复训？”
“这次客户公司很生气，特意派人来公司交涉，而且我被扣了整整十分的绩点，确实有点危险…”
“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原稿提交之前难道不应该先仔细检查一下吗？”
“我说你有完没完？”叶冰冰再一次瞪向坐在对面的这位脸庞清瘦，穿着灰色风衣的男生，“好啦我们先点餐吧，您好！麻烦要一份夏威夷披萨。”
“真不错，小心别被意大利人打一顿…”楚湘洺无奈地耸了耸肩。
三人点完餐后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安静地欣赏着餐厅里播放的肖邦 a 小调圆舞曲。
“那个，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远程控制器么…”叶冰冰红着脸看向楚湘洺的方向，却并没有对视他的眼睛。
“怎么，在公司享受一整天还不尽兴吗？”楚湘洺一边说着一边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 iPhone SE 大小的遥控装置。
“嗯…”随着楚湘洺的手指在控制器的触摸屏上划动，楚湘汐突然按向腹部，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抱歉抱歉，我重新设定一下…”
“你到底要弄错多少次才能记住啊？”叶冰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想要把控制器抢过来。
“啊！”当手指碰到控制器屏幕的一瞬间，叶冰冰大叫一声，捂着屁股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你才是，被电多少遍才会长记性啊？”
楚湘洺手中远程控制器的触摸屏具有感应功能，仅在识别到他本人的指纹时才会正常工作，其他人无法开启。而当识别到楚湘汐或叶冰冰两个人的指纹时，则会对识别到的人执行一次一级电击。关掉了姐姐体内按摩棒的震动功能后，他开启了自己女朋友身上的装置。
“啊啊啊…”
“又怎么了？”
“开前面的… 就好… 谁让你… 开后面的了…”
楚湘洺叹了口气，继续在控制器屏幕上调试着，三个人都红着脸低下了头。
晚餐的一道道菜品被餐厅服务生端了上来，除了披萨之外还有菲力牛排，意大利面和整只烤鸡。叶冰冰简单按摩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脖子，拿起了刀叉。
“戴了一天的颈饰真的好累啊…”
“那东西又不重，至于吗？”
“真应该让你也尝试一下！”叶冰冰狠狠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不过还好只是工作期间，听说公司总部很多实验对象要 24 小时佩戴，还有尿道按摩棒之类的其它配件，想想都可怕…”
“分公司应该是考虑到公共场所戴颈饰太显眼了吧，尿道… 按摩棒没有强制要求可能是因为控制排泄和清洁的设备都在公司，如果一直不去卫生间会被家里人怀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公司的这些事，也不是所有分公司员工都有监督人。”楚湘汐用叉子卷起了一些意大利面。
“公共场所戴颈饰显眼，那公共场所穿高中校服就不显眼了吗？而且就算带了尿道按摩棒也可以先假装去厕所，呆一段时间再出来不就… 啊！”叶冰冰感觉到一股和刚才一样强烈的电流穿过了自己的肛门，她手中的披萨掉到了盘子里。
“吃饭的时候不要聊这种事。”
“你… 给我… 等着…”
“算了冰冰，公司制定这些规则一定有他们的考虑，我们就不要跟着操心了。”楚湘汐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楚湘洺，仿佛在说他不应该在公共场合随意使用远程控制器的电击功能。
“明天去水族馆怎么样？好久没一起出去放松一下了！”叶冰冰尝试换一个话题。
“我就不和你们两个一起了吧…”楚湘汐显得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们每周就只有周日一天的休息时间，而且好不容易三个人都有空，一起去嘛湘汐姐！”
“好吧… 但是不要玩得太晚哦。”
有些规则的制定的确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全，比如交通规则，而有些的目的不过是单纯的规训而已。明明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极易滋生细菌，军训期间依然将其作为考核标准；明明让一群人集中在一起以相同的速度跑步本身就不合理不科学，学校依然强制安排学生跑操；明明肉类中所包含的蛋白质为人体所必需，一些宗教依然以食素来要求其信徒，一切都只是在测试人们的服从性罢了。讽刺的是，当每个人身上都戴着无法挣脱的枷锁时，即便有人对此产生质疑，又能如何呢？
……
伴随着清脆的开锁声，三个人走进了合租的公寓。公寓并不算大，两室一厅，但位置非常好，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叶冰冰自从搬进来后便和楚湘洺住进了同一个房间，而楚湘汐则独自一人住在另一间。
“我帮你把药上了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房间处理就好…”楚湘汐红着脸说。
楚湘洺坐到了沙发上，拿出远程控制器放在了旁边后命令道：“趴过来。”
“可是…”楚湘汐看向一旁的远程控制器，心脏狂跳着，她迟疑了一下，走到楚湘洺面前横趴在了他的双腿上。
“冰冰帮我把擦伤的药拿来。”在接过药膏后楚湘洺淡淡地说了一句，“你… 自己脱吧。”
楚湘汐解开深蓝色制服长裤的纽扣，将裤子缓缓褪到大腿处，露出了她红肿不堪的臀部。中央控制系统的腰带泛着金属光泽与皮肤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腰带中间延伸出一条稍细一些的同材质金属带覆盖住臀沟，将两根按摩棒牢牢固定在体内，其中肛门与阴道位置略大一圈并各自设有一个接口用来排泄和清洁。
药膏接触到皮肤的瞬间感觉凉凉的，抚摸在臀部的双手极其温柔，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与绝望涌上心头：作为成年人犯了错误却被公司惩罚打屁股，赤裸着趴在弟弟身上由他亲手为自己上药，比自己年轻的公司同事还在一旁观看，楚湘汐的内心此刻被极度的羞耻夹杂着一丝背德的兴奋所占据，她双眼紧闭，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嗯嗯嗯…”感受到自己体内的阴道按摩棒与肛门按摩棒的震动功能被开启，楚湘汐挣扎着，腰部却被死死地钳制住动弹不得。
“啊！”一级电击所产生的电流相对弱一些，但作用在肛门处依然会感到针刺般的疼痛。震动带来的快感外加电击产生的疼痛让楚湘汐紧紧抓住沙发的皮革，括约肌也本能地收束着。
“为什么原稿没有达到客户公司的要求？”
“因为我在提交之前没有仔细检查… 啊！”
“为什么没有仔细检查就直接提交？”
“是我工作态度不够认真，对不起… 啊！”
“如果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会用更严厉的方式惩罚你，明白吗？”
“明… 明白…”
楚湘洺关闭了姐姐身体内装置的震动功能，把她的制服长裤慢慢提到腰部，抱起她走进房间后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早点休息吧。”楚湘洺说完便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深秋的夜晚很安静，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和钟表的滴答声。月光透过窗帘把房间里照得很亮，床上的两个人背对背靠在一起，却怎么也无法进入梦乡。
“你睡了吗？”叶冰冰轻声地问躺在一旁的楚湘洺。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 想和你道个歉…”
“为什么？”楚湘洺翻了个身，在一片漆黑中看向她。
“下面戴着这样的装置，连正常的性生活都没法进行，真的… 非常抱歉…”
“我不在意的，如果没其它事的话…”
“我可以向公司申请暂时解除阴道按摩棒，如果是为了生孩子的话公司是可以特别批准的。”
“你… 要当妈妈的想法依然没变吗？”
“是的。”
“即便是以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
“嗯。”
“我对生育没有兴趣，如果你这样做是为了我的话大可不必。”
“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为了谁。”叶冰冰坚定地说着。
楚湘洺沉默了一会，缓缓问道：“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快乐吗？你… 觉得你自由吗？”
“我所爱的人都在身边，也可以做很多喜欢做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很快乐，也很自由。”
“身体被强制性地上了锁，随时都有可能因为犯了错误而不得不接受惩罚，没有办法满足最基本的生理需求，甚至连排泄都只能通过特殊的方式解决，这也算得上是自由吗？”
“只要对生活的热爱不被熄灭，灵魂的自由就不会被肉体的限制所束缚。”
“如果你的孩子知道了关于你的一切呢？你要如何面对她？”
“我会告诉她这是我出于个人意志所做出的决定，我并不后悔。”
“那如果你的女儿，长大之后也决定和你一样加入公司呢？你又该如何回应她？”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抱歉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如果我的女儿决定和我一样加入公司，我会尊重她的选择。而且我会告诉她，性欲从来就不是男人的特权，敢于表达自己欲望的女生也并不是天性放荡，你不必为此感到羞耻。无论是喜欢被征服也好，渴望被调教也好，你都值得被人尊重，值得被爱。你有权力支配自己的身体，也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你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自由的。”
叶冰冰的眼神在一片漆黑中闪着光芒，楚湘洺选择了避开这坚定的目光看向别处。
“我知道了。”
“所以… 可以奖励我一次高潮吗？”
楚湘洺轻叹了一声，把手伸向了放在床边的远程控制器…